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穴里的肉棍不知疲倦地挺动,带给许暮极度的舒服,也有极度的愤懑和自我厌恶。
他忽然爆发了所有的力气,狠狠将顾飞晟推开一个身位,四肢并用地从他身下爬出来,黏腻的汁液在他身下拖行出一道水印。
顾飞晟愣了一下,肉棍突然失去温暖的归宿,委屈地在空气中立着。
许暮缩在床头,浑身发抖,他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,迎着顾飞晟的目光,说:“我不想、不想给你做了……”他的泪水落了下来,眼眶红红的,“我讨厌你!”
顾飞晟没什么反应,慢慢地眨了一下眼,问:“是不舒服吗?”
许暮摇头,好容易聚起来的勇气很快地泄露。
“既然舒服,为什么不想跟我做呢?你刚才还亲了我呢!”顾飞晟温声说道,“那也是讨厌的表示吗?”
“……”
许暮把下唇咬成白色,低头看着凌乱的床单,纤细白皙的脖颈看得顾飞晟喉咙发痒。
真令人想咬断。
他坐得近了一点。
“您亲了我——”许暮颤抖了一下,“——说明您喜欢我吧?”
“……我以为……”许暮低着头从牙缝里艰难地寻找字句,“以为你是顾青。”
然而许暮知道不是,他当时被肏懵了而已,根本什么都没想。
可那样……岂不更证明自己太淫荡了?对着顾青可以,对着顾飞晟可以,那对着别人……是不是也可以?
他不敢想下去。
顾飞晟沉默了几秒。
这个回答在他预料之中,但仍然令他有些不快。
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。
许暮又往后缩了缩。
“把我当做顾青?”顾飞晟的声音富有质感,略微带了点严肃时听起来就有点可怕,“我跟他很像吗?”
许暮摇头。
“哪里不一样?”
许暮低着头,认真思考这个问题,“你跟他……你更年轻。顾青更稳重,”他陷入对顾青的回忆里,神情不自觉放松了,“他不会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,也不会……做这么多,顾青比你温柔。”
顾飞晟听着许暮缓慢的讲话,脸上表情终于有了波动。
“……我想他……”许暮哽咽着小声说,悲伤的情绪犹如决堤的洪水再也压不住了,他抽泣了一下,肩上忽然落了两只沉重的手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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